战争进行时(三)
作者：M(天鹰枪盟)
“你是个很有胆量的人。”剑的主人悠然自得地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那把剑再靠近一厘米，我就会永远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他的口气很像在玩弄小老鼠的老猫，在必胜的快感中捉弄自己的对手，这种经历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谢谢夸奖，不过总比能把坦克机器人引到城里来的人要差一些。”我坦然地答道。我想无论是谁都应该承认我这句话说得并非全无道理。
我看不清他龙鳞头盔下掩藏的眼神，不过我可以感觉到反物质剑的火焰似乎略微猛烈了一点。
“你是MetalSlug？就是那个出道时手拿迷你手枪只身穿越龙场并顺利到达沙那德的人？幸会幸会，看来我的评论算是给对人了。”他仔细辨认了一番我的铭牌，然后说出这样一番话。
“哦，那时候我不知道可以传送过来的，于是就自己跑来了。如果不是因为罗尼特的战争，我本来可以在那里好好做个平民的。”我自己都听出了自己声音中的落寞，我不希望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但我实在控制不了回首往事时的失落。
沉默。
“你在为什么而活？”他忽然问道。
我呆了一呆。
“回答这个问题只需要直觉，不需要思考。你的反应足以证明你对你目前的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和动力。你早就没有了自己生活的目标，不是吗？”
我没有回答他。一缕长发划过我的面颊，我才察觉到头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这让我的表情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当中。
“是的，也许你认为我们这种人是人渣，是垃圾，是永远让人齿冷的混蛋。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并不在意世间对我们的看法。这个世界已经很混乱了，那么，再加上几个我们这样的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哈哈，我知道你也许对我的说法不屑一顾，但是你可以仔细想想。今天死在城里的人，有很多在你眼中是无辜的，清白的好人，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每天只是为了金钱和名誉，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激昂起来。
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的龙鳞离子头盔。那真是个好头盔，比我的要好得多。
“所以我要告诉你，我们是在为自己活着，是在为寻求自己的快乐活着。你是一个优秀的枪手，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如果你我能在一起，我们可以变成那些除了钱和食物之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们的噩梦。”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要不要试试看？”
又是沉默。但无论如何，反物质剑从未远离我的喉咙，这也是事实。我知道在我身后不远的那些人甚至可以随时把我撕成碎片，撕得比蓝龙的作品还要匀称整齐。
――――――――――――――――――――――――――
“我可以告诉你。”我发觉自己的嗓子居然有点嘶哑了，“我过去曾经为活着而活，为朋友而活，为金钱而活。但是有一点请你不要忘记，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不同的方向上为了自己活着。很久以前有这样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能活到现在，就说明我是个能充分为自己打算的人。所以请你不必为我忧虑，选择什么样的活法，是我的自由。”
我清了清嗓子。他仍然毫无动作。
“我理解你的心情和诚意，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继续说道，同时在一天中第三次想起了那个已经忘记了名字的女孩，想起她在最后的时刻反而变得无比平静的眼神。
“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就这些。”
―――――――――――――――――――――――――――
在他准备将剑挥向我的脖子之前，他表现得像所有受了侮辱的人在进行报复时那样先将手臂略微举起了一点，这给了我差不多0.3秒的反应时间。我并不是砧板上的肉，所以我用***的枪柄代替了我的脖子送了上去，同时自己向侧面尽可能快地窜去。
除了那把剑的威力以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没有估计到的那一点却成为了失败的根源。我的伊德服被横扫过的剑气剖开的同时，背上也裂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使我眼前发黑，再次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知道这次我真的完了。我没有再想爬起来。我忽然记起了那个女孩叫做歌莉亚。
“歌莉亚，我来晚了，对不起……”
但在下一秒，我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头颅与躯体分离的声音，而是光弹破空的呼啸和剑坠地的铿锵。一把沉厚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燃烧你的心的是盲目的自大和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你是个失败者。”
接着是另外一个人油腔滑调的声音：
“M，还有一吨美女在等着你接见，你怎能就这样离开这个诅咒你的世界？”
我抬起头来，尽力想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我看到了鹰翔，yuegg，还有我所熟识的枪盟的兄弟们，等等等等。我尽量想让自己变得清醒，可是我的肉体总是不听从精神的指挥。我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了。
――――――――――――――――――――――――――――
“那家伙还是逃掉了，是么？”
“对，可惜当时你昏迷不醒，否则真应该看看我们将那群人渣围歼的精彩场面。”
“都不过是杀人罢了，本质是相同的。战争就是这么讨厌。”
“算了，和他的理论一样，我们这样做很开心，这就足够了。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有更开心的事情。”
“什么？”
“我给了鹰翔一吨美女。”
“哦？”
“但美女只有一个，总计一吨。”
“哦……”
“砰砰砰……”
“翔！不要开枪，有话好商量！！”
………………………………………………………………………………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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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不过总比能把坦克机器人引到城里来的人要差一些。”我坦然地答道。我想无论是谁都应该承认我这句话说得并非全无道理。
我看不清他龙鳞头盔下掩藏的眼神，不过我可以感觉到反物质剑的火焰似乎略微猛烈了一点。
“你是MetalSlug？就是那个出道时手拿迷你手枪只身穿越龙场并顺利到达沙那德的人？幸会幸会，看来我的评论算是给对人了。”他仔细辨认了一番我的铭牌，然后说出这样一番话。
“哦，那时候我不知道可以传送过来的，于是就自己跑来了。如果不是因为罗尼特的战争，我本来可以在那里好好做个平民的。”我自己都听出了自己声音中的落寞，我不希望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但我实在控制不了回首往事时的失落。
沉默。
“你在为什么而活？”他忽然问道。
我呆了一呆。
“回答这个问题只需要直觉，不需要思考。你的反应足以证明你对你目前的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和动力。你早就没有了自己生活的目标，不是吗？”
我没有回答他。一缕长发划过我的面颊，我才察觉到头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这让我的表情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当中。
“是的，也许你认为我们这种人是人渣，是垃圾，是永远让人齿冷的混蛋。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并不在意世间对我们的看法。这个世界已经很混乱了，那么，再加上几个我们这样的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哈哈，我知道你也许对我的说法不屑一顾，但是你可以仔细想想。今天死在城里的人，有很多在你眼中是无辜的，清白的好人，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每天只是为了金钱和名誉，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激昂起来。
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的龙鳞离子头盔。那真是个好头盔，比我的要好得多。
“所以我要告诉你，我们是在为自己活着，是在为寻求自己的快乐活着。你是一个优秀的枪手，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如果你我能在一起，我们可以变成那些除了钱和食物之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们的噩梦。”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要不要试试看？”
又是沉默。但无论如何，反物质剑从未远离我的喉咙，这也是事实。我知道在我身后不远的那些人甚至可以随时把我撕成碎片，撕得比蓝龙的作品还要匀称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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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告诉你。”我发觉自己的嗓子居然有点嘶哑了，“我过去曾经为活着而活，为朋友而活，为金钱而活。但是有一点请你不要忘记，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不同的方向上为了自己活着。很久以前有这样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能活到现在，就说明我是个能充分为自己打算的人。所以请你不必为我忧虑，选择什么样的活法，是我的自由。”
我清了清嗓子。他仍然毫无动作。
“我理解你的心情和诚意，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继续说道，同时在一天中第三次想起了那个已经忘记了名字的女孩，想起她在最后的时刻反而变得无比平静的眼神。
“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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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准备将剑挥向我的脖子之前，他表现得像所有受了侮辱的人在进行报复时那样先将手臂略微举起了一点，这给了我差不多0.3秒的反应时间。我并不是砧板上的肉，所以我用***的枪柄代替了我的脖子送了上去，同时自己向侧面尽可能快地窜去。
除了那把剑的威力以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没有估计到的那一点却成为了失败的根源。我的伊德服被横扫过的剑气剖开的同时，背上也裂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使我眼前发黑，再次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知道这次我真的完了。我没有再想爬起来。我忽然记起了那个女孩叫做歌莉亚。
“歌莉亚，我来晚了，对不起……”
但在下一秒，我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头颅与躯体分离的声音，而是光弹破空的呼啸和剑坠地的铿锵。一把沉厚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燃烧你的心的是盲目的自大和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你是个失败者。”
接着是另外一个人油腔滑调的声音：
“M，还有一吨美女在等着你接见，你怎能就这样离开这个诅咒你的世界？”
我抬起头来，尽力想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我看到了鹰翔，yuegg，还有我所熟识的枪盟的兄弟们，等等等等。我尽量想让自己变得清醒，可是我的肉体总是不听从精神的指挥。我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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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还是逃掉了，是么？”
“对，可惜当时你昏迷不醒，否则真应该看看我们将那群人渣围歼的精彩场面。”
“都不过是杀人罢了，本质是相同的。战争就是这么讨厌。”
“算了，和他的理论一样，我们这样做很开心，这就足够了。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有更开心的事情。”
“什么？”
“我给了鹰翔一吨美女。”
“哦？”
“但美女只有一个，总计一吨。”
“哦……”
“砰砰砰……”
“翔！不要开枪，有话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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